白癜风早期症状 http://www.hldxc.com/m/人体能保护自己免受外界潜在危险(微生物和有害物质),并会从经验中学习做得更好,这种想法已存在数千年了。
雅典瘟疫期间,那些康复者认为自己不会再次罹患同一种疾病,而大胆地帮助现症病人。还有记载,本图国王,密特拉达提六世事先多次服用小剂量*物来预防*敌宴请中的致命*害,这些想法似乎与后天免疫理念有关。
跨越两千年的天花人痘接种在17世纪被发现,到了18世纪,先是人痘预防接种,后来詹纳改用牛痘预防接种。而路易.巴斯德在19世纪中叶对炭疽和狂犬病的大胆实验则是现代免疫学发展的基础。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ArthurSilverstein教授在其《免疫学的历史》一书中将年定为现代免疫学元年,虽然该学科的发展扎根于几千年的持续探索。在此后20年里,法国的Portier和Richet描述了过敏反应、MauriceArthus描述了实验性局部过敏反应、VonPirquet和Schick描述了血清病、卡尔·兰德斯坦纳描述了血型、RudolphKraus描述了沉淀素反应、JulesBordet和OctaveGengou描述补体结合反应,以及认识并利用白喉和破伤风细菌中提取*素(类*素)进行注射诱导保护性免疫。
假如想为自身免疫这个想法选个元年,那么年或许不会有争议。那一年,保罗.埃利希提出了人体可能会产生对自身有害抗体的著名观点。时隔三年,Donath和兰德斯坦纳首次发现并研究了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阵发性寒冷性血红蛋白尿症。不久,Wasserman发现梅*患者的血清还能与正常组织的提取物发生反应,即含有自身抗体。一战前的十多年里,人们在大脑、眼睛、睾丸、甲状腺和其他器官的疾病都发现了自身免疫性反应。直到年Coombs发表了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的论文。
自年到一战爆发,具有生物学教育背景的医生和科学家从医学中发展出免疫学和自身免疫研究,但后的来战争带来许多变迁。这期间,埃利希和埃利·梅契尼科夫等人相继离世,兰德斯坦纳去了纽约洛克菲勒研究所。科研重心转移到斯堪的纳维亚、英国和美国。
年ElvinKabat发现抗体存在于血浆的Gamma球蛋白部分。抗体结构在二战结束不久就被搞清楚了。免疫细胞的定位研究在20世纪60~70年代完成,其中JacquesMiller贡献最大。免疫耐受被PeterMedawar和他的学生等所认识和研究;细胞间相互作用最先为HenryClaman等人所认识。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通过对所谓MHC(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进行了研究,慢慢地揭开了组织排斥现象的神秘面纱。AlbertCoons出色地利用荧光染料示踪抗体、抗原和细胞。
年,澳大利亚内科医生麦克法兰.伯内特提出了克隆选择学说。从那时起,这个想法就成为免疫学的思想框架,实验和理论开始将免疫学重新推向生物医学的前沿。但我想讲的是自身免疫的胜利回归。
EricWaaler(年)以及HarryRose和CharlesRagan(年)独立地发现了类风湿因子。年,梅奥诊所的血液学家M.M.Hargraves在一位狼疮患者的骨髓中发现了狼疮(LE)细胞,很快就被证明是系针对细胞核的抗体引起的。这些最初偶然发现的自体抗体以及结缔组织和胶原性疾病的新概念牢牢抓住了风湿病学。不久,肌炎、硬皮病和其他风湿病被扯到了一起。在风湿病学中,我们现在认识到,虽然基因为这些疾病提供基础,但自身抗体是最可识别的表现。
今天,我们将跳越过去几十年发生的大量事件,直接进入有点出乎意料的、奇怪的新视角,用爱默生关于自然复杂性的话来说,“每一个深渊之下都有一个更低的深渊。”现在我想讲讲著名的卫生假说(HygieneHypothesis)和更著名的微生物组(microbiome),它们都成了当前自身免疫的核心问题。
卫生假说认为有一组疾病似乎是一种过度活跃的错误导向免疫系统的表现,有时伴有明显的自身免疫,这些疾病对人类来说是新的、只是在最近几个世纪才弄清楚的,诸如哮喘,湿疹,克罗恩病,多发性硬化症,甚至1型糖尿病,可能还有类风湿关节炎(图1)。
这新出现的、发病率迅速上升的各种炎症、免疫、过敏和自身免疫性疾病,可能与一般卫生状况和水质净化的改善、城市发展、家庭规模缩小,以及大量的19世纪流行性病学现象有关。有些人认为,这种明显的流行病学机制是消除了许多以前广泛分布的、熟悉的免疫刺激(比如训练了我们免疫系统的蠕虫,现在这些刺激基本上已从环境中完全消失了)。据推测,这些生物一直在刺激对适应性免疫有制动作用的调节性T细胞,现在免疫系统正在寻找新的目标。因此,出现了新的疾病。
支持以上观点的流行病学证据是大量的、引人入胜的。在农场长大的儿童,或由不给婴儿奶嘴消*的父母抚养的儿童,或经阴道分娩的儿童与经剖腹产消*的儿童相比,哮喘和湿疹的发病率较低;允许在公共游泳池游泳的孩子小儿麻痹性症的发病率较低,等等。除了作为一种“被刺激”的想法外,卫生假说还付诸实践,人们尝试用各种各样的蠕虫进行奇怪而有意思的自我感染,用来刺激一些患有哮喘、湿疹、斑秃甚至多发性硬化症等疾病的人。想一想艰难梭菌感染的粪便疗法的成功,就知道结果了。
现在再来谈谈微生物组——我们人类(及所有多细胞生物)的内外表面都覆盖着数十亿或数万亿的微生物,它们与我们有着微妙的关系。它们最好被称为“共生体”,意思是我们和它们同在一桌就餐,就像我们的肠道和皮肤上的生物所为。你肯定已经开始听说了,它们以迷人而复杂的方式成为我们亲密的一部分。现在许多人认为人类实际上是一种超个体——我们自己加上与我们共生的微生物。
意识到我们不能脱离包裹在我们表面的微生物世界而独立存在,我们需要依靠这些共生体,并认识到我们生活的许多方面都受到它们的影响,一如那些共生体依赖我们。这个大想法有可能深刻地改变我们的“排外主义者”,作为某个物种的那种自恋和孤独。这种相互作用是活跃的,因为一些共生体——病*、微生物、蠕虫和其他寄生形式及其大分子——试图突破想象中的屏障。那么我们是如何与我们的共生体交流,并处理它们高速进化的巨大潜力呢?
认为适应性免疫系统主要是为保护我们高等生物免受外来攻击的狭隘观点已被大多数人认为是不充分和过时的。与先天免疫系统一样,它确实能保护我们免受病原体的侵害,但它肯定是复杂系统中允许组织修复和再生的关键部分、可能有助于保护我们免受具有恶性潜能的体细胞突变。通过基因片段的重接、转换和其他聪明的装配促进有用的变异、排除无用或有害的变异,人类适应性免疫系统的这种进化样途径正是为了跟上微生物共生体的高速进化。
现在已能够在人体内外表面识别出大量以前未知的生物体。微生物学家们令人眼花缭乱的想象力,以及他们所提出、设计并实施的美丽而又简单的实验,正推动着当今最有趣的自体免疫研究。
当今每天都有令人兴奋的新发现——流行病学、分子生物学、行为学——与这种对生命宇宙不断演化的观点相关联,实在令人瞩目。
原载于:AutoimmunityheHistoryofanIdea,Arthritisamp;Rheumatology/Volume66,Issue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