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诚信企业 http://m.39.net/baidianfeng/a_6169871.html■编者按
▲父亲离开北京四中去育和堂前(年)留影
本书是医院薛钜夫院长,为其父薛培基先生诞辰一百周年写的一本纪念册。
这是一本有温度的书,作者不像是主人公的儿子,更像是一个好学谦逊的门人弟子。这就是中国文化里家学传统的迷人之处。
中国文化讲求“通学”,中医并非现代社会里定义的“医生”这样一个专门职业,而是博通中国文化、研究天人关系的行者。
所以,这虽则是一本中医的传记,实际上更应该看作是一个中国文化践行者的生命缩影,通过他一个人,也即了解了一群人和一个时代。
父亲看病时非常重视病史的问诊,很多时候一些近乎离奇的线索经他敏锐地“三刨两问”之后,沉埋日久的病因源头遂浮出水面,为疗效的圆满提供了可能。
曾有一个五岁小男孩,比同龄人要胆小很多,常在夜间睡眠时抓住母亲哭出声来。当大人叫醒他时,他连眼睛还没睁开就赶紧往母亲怀里钻,嘴里喊着“我怕、我怕!”两个小手心甚至会淌汗。医院诊断为“癫痫”。
服用西药后,夜间发病基本控制,但白天小孩还是特别胆小,面色青暗,双目白睛布满血丝,两手食指纹(从指端到指根的纵纹)有一条紫线。
父亲接诊后,就问患儿母亲:“你好好回忆一下,在你怀孕五个月后是否曾受过大的惊吓?”经过夫妇双方仔细回忆,他们想起来确实在怀孕六个月时,太太陪着先生去滑冰,太太在岸上看着先生玩儿。
当时没有室内滑冰场,大家都去顺义境内的潮白河上滑冰。在大家玩得高兴的时候,只听河中一声巨响,冰面炸裂,转瞬有几个人掉进河里,孕妇的先生也在其中。
幸亏当时的热心人反应快,落水者——被救上了岸。那次以后,太太曾有过小腹隐痛的情况,但时间不长就没事了,到医院检查也未见异常.....
患儿夫妻对父亲“观未见,知未明”的找病根儿水平甚是钦佩,连忙追问:“薛先生,您说我们孩子还能治好吗?现在可以不吃西药了吗?人家都说常吃这类药,将来可能会对孩子智力和发育有影响,您的判断太神奇了,我们全靠您了!”
面对家长至诚至切的心情,父亲安慰他们说:“不要太着急,孩子还小,正在生长发育阶段,生机潜能是无限的,一切改变都有可能。我开点小中药,让孩子坚持服用——药不难吃,小孩子很容易接受。西药暂时不能减,待孩子逐渐改善后,慢慢地减少西药用量,最终可以停用西药,也不会给孩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另外,你们到副食店买些茯苓夹饼让孩子常吃,对恢复他的病有帮助。”
就这样前后调治了一年多,孩子的症状渐渐消失,而且停服了西药。现在这位当年的病孩已年近不惑,一直未复发过。
▲薛钜夫院长诊病现场
年暑假的一天晚上,我们全家正在吃晚饭,一对大约四十岁的夫妇抱着一个四五个月的小孩儿来到家中,进门后,孩子的父亲就说:“薛先生,我给您送孙子来了。”
只见孩子的妈妈托起小孩儿的手说:“问爷爷奶奶好。”眼前的这一幕,当时尚为少年的我虽然不太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能猜出几分缘故。
从他们与父母的对话中,我大致知道了这一家三口的故事:事情发生在两年前,眼前这位先生陪着太太来找父亲看病。太太当时三十七岁,一年来月经稀发,数月一行,量少,颜色暗紫。经期心情抑郁,对生活没有兴趣,面部暗斑成片,身体日渐发胖。经医院检查诊为“双卵巢有早衰迹象”。
夫妻结婚十几年,始终未孕。这次求诊,主要是因为太太的精神状态,今夫妻二人担忧,当时先生对父亲说:“月经不来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爱人身体好就行了。”
据这位太太讲,父亲为她平脉、看舌苔后,便知道她的病是因长期焦虑引起,应还有乳头溢乳现象,医院化验一下泌乳素。
若不是父亲提醒,她还从未注意到身体细节处的变化。医院做了检查后才知道,自己的泌乳素竟然是正常人的七倍。
后来她吃了父亲三个月的药,随着月经按时而来,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开朗。暗斑没了,体重也恢复到正常标准。
感受着自己越来越美、越来越舒心的变化,她激动地说:“薛先生,您真是神医!医院,也没有医生发现我的这个病。您给我开的方子每剂只花两毛七,而且也不难喝。每次来,还为我扎针,从不收钱。您的话虽不多,但每句都是我想听的......
要孩子的愿望,随着这位太太妇科病的痊愈,似乎也没有那样遥不可及了。看到太太的状态大为改善,父亲也很为她高兴,又叮嘱她的丈夫去做体检,结果发现这位先生的精子有些异常,夫妻俩便同时吃父亲开的药调理。
一段时间后,这位太太便怀孕了。现在孩子已经六个多月,甚是讨人喜爱。小孩儿的妈妈拉着父亲的手说:“我先生是家中独子,老人比我们还盼孩子,这么多年以为没指望了。多亏了您!我们全家没啥能报答您的,只希望您和夫人能收这孩子做您孙子......”
父亲笑着说:“好啊,这个孙子,我认了!我只有一个儿子,但我有很多个孙子。”的确,经父亲调治好的不孕不育病例太多了,治好后出生的小孩已记不清有多少,只知道类似这一幕的情景在我家经常出现。
特别是每逢春节,来家中拜年的“送子成功”人家总是很多,我们家也和这些人家成了相互敬惜的好朋友。
父亲晚年对血液病的治疗尤有心得,先后治愈四十六例“再生障碍性贫血”,控制了三名白血病患者病情,赢得了治疗时间。
父亲在治疗血液病时,常常将西医学的检验指标纳入中医辨证之中。例如,血色素低多为肾虚血瘀,在治疗“再障”时常在辨证基础上加入鸡血藤、鹿茸等用以提高血色素的经验用药;血小板偏低者常根据临床辨证选加白芍、甘草、白芨、川*等药,都获得了满意的疗效。
父亲擅长治疗血液病的原因,既有赖于多年精研医术,还源于我的“溶血基因”。
我在父母的孩子中,排行第六,上边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均早夭。对此,父母亲受到很大打击。
据父亲说第五个小孩是男孩,活得最长,六岁时天折,其余四个都没活过三岁。在四五十年代,婴幼儿死亡率最高的病是天花、麻疹、猩红热等烈性传染病,但我的哥哥、姐姐们在得这些病时,父亲都给治好了。
在这几个孩子中,前三个小孩死于贫血。第四个孩子是女孩,医院张孝骞老师诊断,疑为“ABO”溶血,限于当时条件未能挽救过来,死时仅有两岁。
那时父亲的身心俱受极大的创伤整日无语,茶饭不思,精神处于严重的抑郁状态。施今墨、张孝骞二位老师多次开导、劝解。张孝骞老师对父亲说,只要找到病因,总会有方法解决问题。
父亲在张老师的指导下,查阅了大量医学资料,根据所获资料信息以及张师指示,父母均进行了系统性的体检,最终结果表明确系双方有致新生儿溶血的致病因素。
诊断明确后,父亲决心亲自探索答案。由于当时西医还没有特效药,只有在中医方面寻求治法。经与张师商讨,决定先为母亲调理身体。
母亲当时因失子之痛,身体极度衰弱,头晕、身倦、发热食少,她身高近一米七,但体重仅有九十二斤,脉证合参,属中医气血两虚,宫寒血瘀。据证父亲给予对因调治,约一年后,母亲身体逐渐恢复,体重上升到一百零五斤。
时间不长,怀第五胎,怀孕前五个月服父亲给配制的蜜膏子药,医院妇产科检查,后足月生下我的二哥。出生时小孩五斤八两(前几胎均不足五斤),孩子营养状况明显好于前四胎。
医院检查,有贫血,并不重。但因母亲产后体弱,奶水不足以供养孩子,只能以喂养为主,随着小孩年龄增长,仍然逐渐显现贫血现象,最终在六岁因感冒诱发肺炎而逝。
事后,张孝骞先生安慰父亲:“小孩儿虽未保住,但还是找到了病因,我建议按上次方法,你们夫妻二人同时服用中药,或许成功几率可以提高。”
此时的父母精神体力都已受极度创伤,母亲几乎万念俱灰,父亲稍好于母亲。但在施老和张师的关怀指导下,他们双方同时服用专门配制的中药,坚持调治,体质渐渐改善,后来生下我。
出生后,经多次检查,未发现我有溶血迹象。此时父母已四十岁,全家喜悦之情自不必说。自此后父亲潜心研究血液病四十余年,这个一次次锥心之痛炼成的良方不断活用、治愈了很多疑难血液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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